2021年12月28日，正值数九寒天，67多岁的乔云斌赶到张家口万全区宣平堡乡新窑子村的饭店看看。这几天，拆迁的事情搞得人心惶惶。临近饭店的时候，他远远发现，好几辆购机铲车正向他的饭店驶去，紧随其后的，还有一群穿制服的人。在他恍惚间，他的门脸房子已经不见了，跃入眼帘的，是一片废墟。
2025年春节已经过去。乔云斌再一次踯躅在张家口市委大楼前，看着灯火通明的政府大楼以及进进出出的政府官员们，他想到了死。他一直搞不明白，他视若珍宝的土地证和房产证怎么突然之间就变成了废纸一张。他至今也不理解，证是政府给发的，盖着鲜红的政府大印，怎么说违法就违法了。当年，他从史文昌手里接过盖着鲜红大印的土地证和房产证，他激动的将证捂在胸口好一阵子，似乎这个证就是他的天，他的地，他生命中的一切。他说，现在，什么都不是了。
他一遍遍地问自己，究竟是谁在违法?他认为，官员想做政绩，老百姓也理解，也期盼，但不能以牺牲老百姓的利益为代价啊。
他慨叹道，权力在他们手里，想怎么使就怎么使。他无奈地想，自己活着，还不如流落街头的乌克兰和加沙难民。(完)
